“那我呢?”越初看着他,“但你还记得我?”
“你就是你啊,夺走越溪信的记忆跟你又没关系。”沈春风怕他多想,“我知道你和越溪信的关系,我只是不记得我和越溪信的关系了。”
小春风无所谓摆摆手,“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越初喜欢她这豁达的态度,因为显然自己是做不到的,他现在已经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搅扰乱得头昏脑胀。
沈春风问他怎么了,不妨说出来看看,不愿同他们聊的,和自己一个外人反倒好开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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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犹疑了会儿,便真同他说了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些事,从祭祀时被推入往生井开始,还有自己看到的那些。
“但我没在里面看见你和越溪信的记忆。”
沈春风对这个倒也没多在乎,“所以为什么不开心。因为应闲璋骗了你?”
越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小春风却是笑笑,“应闲璋真的骗你了吗。为什么不亲口问问他。“
越初整个人就处在一种很拧巴的状态里,好像做什么都不得劲,别人说什么他都嫌烦。诚然应闲璋确实什么都没做,但他就是不想看见应闲璋。
“嗯…”小春风拖着脑袋思忖着,“你想要什么。”
越初被问得一怔,他想要什么?
沈春风:“是想要越溪信消失?想做一个完完整整的越初?”
越初并未想过让越溪信消失,每一段记忆接受起来无论从身体还是精神他都未曾感知到异样,越溪信的存在并未给他造成任何负担,甚至恍惚之中,哪怕是越初自己也会觉得自己就是越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