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九:“不然我给你拿镜子?”
“不行!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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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越初第一次在自己家的桌子上见到酒水,是很质朴的酒坛子,越初走上前揭开盖子,浓烈醇香扑面而来,还想再细瞧瞧,却被应九推开了。
“小孩子不能喝酒。”
越初瞪他。
应九:“少这么看我啊,是祁宴不让你喝。”
反正有什么事都推给祁宴就是了,祁宴在越初这里坏人的身份已经坐实了,就像是小红帽里的狼,灰姑娘里的恶毒继母。
应九:“那要不我让你拿筷子沾着舔舔。”
“谁稀罕。”越初不屑走开,顺便抢走了路上雪渺手里的芒果椰奶。
雪渺:关我什么事了。
雪渺是觉着多少喝点也不碍事,反正祁宴没在,但又思及他师父以前那酒品,到嘴边的话便吞了回去。
应九给自己和池怀寄倒了酒,而其他人均被他以小孩子和保护动物不能喝酒为由拒绝掉了。
饭桌上谁也没刻意去提这些时候的事,只是随意闲聊着,应九或多或少偶而说上一句开解开解他,但池怀寄若是不愿袒露,任谁都没办法强迫他如何。
池怀寄对于他们而言就如同个被破布包裹着的瓷娃娃,只能旁敲侧击着,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呱唧——碎掉了。
饶是应九这种最讨厌现世凡人的家伙,也得像呵护越初那样呵护池怀寄。
可就算如此,池怀寄一晚上仍是只知道闷头喝酒,喝到近乎不省人事,也未同他们敞开心扉,甚至就算喝醉了,也还是告诉越初不用为他担心。
越初:“那不是更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