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多年,中年皇子终于露出最本真的面目,冷冷的望着垂垂老去的帝王,“父皇老了,这个位子,也该换个人坐了。”
他等了这么多年,本以为长兄故去,一切都会是他的,没想到这老皇帝一颗心自此居然都放在别处,并不曾给他留一丝一毫的空隙。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干帝半眯着眼,面无表情,“是吗?那你是怎么确定,这个人一定是你呢?”
他还以为他那样惩治淑妃,最先沉不住气的会是老三。
结果这个瓮里,最先跳进来的,居然是老二。
委实愚蠢!
“儿臣已经控制了内宫,”二皇子抬脚入内,大手一挥,便有人去备笔墨纸砚,在皇绸上拟起旨意,“父皇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为了咱们的父子之情,父皇将大印交出,盖了这一道旨意,儿臣往后必定好生伺候父皇颐养天年。”
自认大局已定,他笑的相当自信,全然没想过还会有第二种可能。
干帝冷笑,慢慢重复了一遍,“伺候朕颐养天年?”
他以为自己是三岁孩童?这样好骗?怕是拿到大印,这孩子会第一时间弄死他。
也弄死在场所有人。
思及此,干帝不由得瞟了一眼齐诏。
那人看起来不太舒坦,一直在不住的低咳,脸色煞白,但昭昭端坐,脊背一直挺得笔直,一身傲骨,于风霜中同样夺目。
二皇子当然也瞧见了齐诏,“刚好先生也在,就一起看看六弟是怎么败在我手里的吧!他妄想着临近调兵,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赶上给你们收尸!”
胜利在即,二皇子心情非常不错,走近干帝,接过底下人拟好的圣旨,摊开来在干帝面前晃,“父皇,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