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尧哥。”
青衣的将军撩开袍角,看着慕容笙坐下来,微微一笑,喝了一大口酒,“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慕容笙收回目光,遥遥望向天际,叹了口气。
“这一回,倒是劳你们被卷入这场风波里。”
严家惯常是纯臣,历经两代帝王,从不参与党派之争,朝堂内斗,与他们从无干系。
这一回,却是要为慕容笙远赴南境,守边收权,此事过后,无论成败,恐怕往后,便再也没了独善其身的资格。
“别这么说,”严楠摇摇头,笑道:“为国效力,本就是每个人的责任,我自幼得父亲和祖父教诲,本就力求有终一日,能够成为像他们一样的国之肱骨。”
他转过头来,目色温和,“还多亏你,我才有这样一个机会。”
慕容笙定定望着他,心头不由自主翻上来感激。
自己身后……总是有许多人无条件的护着,支持着的。
“但这一回是涉险,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难论,嫂嫂恐怕……是怨我的吧!”
思及此,慕容笙又有些黯然,微微别过头去,喝了一大口酒。
他近来心绪烦乱,一直在恍恍惚惚的猜度以后,很多时候又无法抑制的冒出自我撕扯的厌倦,争夺权位……果真是一件非常耗费心血的事情。
“她理解的,”严楠拍拍慕容笙的肩膀,神色认真,“小姑姑生前与她的母亲也是闺中密友,你别想太多,她不会介意。”
传闻中所言,严氏世代忠良,其下无论男女,皆子嗣能文能武,人品贵重。
果真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