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让他一直藏在身后的木匣子暴露在众人眼中。
道袍老头一甩袖子,阴阳怪气道:“既然这小姑娘是羲家后人,那么你手里的当是真迹了?还不快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李爱国卡壳了,举着木匣子开也不是,收也不是。眼镜老头和他心有灵犀,看出他掩藏在平静之下的窘迫,正欲开口,就见羲音上前两步,从李爱国手里接过盒子。
“既然你想开眼,那我就如你所愿,让你开开眼。”
她打开木匣,随意掐了个诀,画卷从木匣中飞出,在半空中展开,恰好就浮在道袍老者那幅赝品的旁边。
两幅画无论是装裱还是色泽,几乎都一样,然而放在一起,高下立现。
松溪先生独创的浓墨细描法是如今白描画法的前身,古往今来,引得许多书画大家争相模仿,然而始终不得其神。
见识到羲音拿出的画,众人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这才是松溪先生的浓墨细描法。
道袍老头也顾不上抬杠,三两步冲过去,却险之又险地停在画卷前两尺远,两手无措地举在半空,似乎想摸一摸那副画,却又怕把画卷弄坏。
他神色痴迷,口中喃喃,“这才该是春游图,除了松溪先生还有谁能画得出?”
他这样自打脸皮的行为却没有引来嘲笑,因为现在,其他人,包括李爱国,反应都和他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