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众人都将视线投到羲音身上,李爱国也期待地看过来。

羲音煞有介事,“这鸭子画得太好看了,不够丑。”

李爱国没想到羲音还是这个理由,险些一个踉跄,干笑一声道:“我们家小音就是爱开玩笑,哈哈。”

随后又转向羲音,背对着众人使劲儿使眼色,“小音呐,说正经的,别开玩笑。”

羲音无奈,“我说的是正经的。松溪先生春游图上的鸭子原本不是鸭子,是……画里这个小女孩乱画的,松溪先生在上面润色了几笔,才成了鸭子。”

“这幅图……看得出已经很努力在模仿了,只可惜,笔触过于老练圆润。”

无论仿画还是仿字,往好了仿不容易,往丑了仿更难。好的作品大同小异,但是丑的作品千奇百怪,各有各的丑。哪怕是书画大家,也很难模仿一个小女孩的涂鸦之作。

春游图中的鸭子就是丑中翘楚。

听了她的话,众人面面相觑,道袍老头冷笑一声,“呵,编故事谁不会呢。”

眼镜老头是站在李爱国这边的,开口回护道:“也不一定是故事,松溪先生的作品上总有许多奇趣怪诞之笔,多年来令各界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真像羲音小友说的,倒不失为一种合理的解释。”

李爱国当然也是要支持羲音的,指着道袍老头道:“我们小音可是羲家后人,松溪先生的事,她难道不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