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姝涵回过头去,瞧见出来遛狗的席岳蹦着高地在向他们挥手:“喂!你们两个要在那里发多久呆!”
“看起来假期结束了。”任姝涵伸着懒腰对来找他们的笨蛋摆了摆手。
“走吗?”
夏之竹握住了任姝涵向他伸出的手。
骨节纤长而韧坚,软的,暖的,和藏在冰凉肌肤之下生生不息的血液汩动。
他曾经无数次被这样陌生的手拉上岸过。
所以啊,虽然落水的时候,推他的、看戏的人很多,但其实想要拉住他的、不断呼唤他名字的人要更多吧。
“想什么呢?”任姝涵在稻草堆下扬着眉毛问他。
“没什么,”夏之竹弯起眼睛,“只是突然也想写首情诗。”
阮觅随手给他买过唐诗三百首,洋子有一本写满俳句的文集,薄迟的想象力充满平淡而动人的力量。
但夏之竹却只会在备忘录上记些流水账。
树上有鸟结伴偷果子,田间有狗与阿公。
莉莉/辛巴交给Lily小姐暂时照顾了。
柏哥在刚刚给我发来了小呆咬玩具的照片。
大家好像都有人陪伴。
17:29,夕阳之光如此美丽。
暂时分别的席招,你吃过晚饭了吗?
——竹子 提问在秋天
晚霞与夕阳的光芒已经铺满了他们所能看见的所有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