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一个柱顶很高的亭子坐了下来,任姝涵面对着迷蒙青山出神,连鞋面沾了落雨也没注意。
薄迟坐在一旁瞧着,半晌,姿态十分自然地弯下腰,用拇指揩去了长公主皮鞋上的水珠。
任姝涵被他突然为之的动作吓了一跳,撤回脚,脑子里同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驱使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薄迟配合地将耳朵凑了过来。
任姝涵憋着气音问道:“新郎不会是你爸吧?”
薄迟:“……?”
今天的新娘是初婚,新郎可不是,八卦里新娘可是插足了人家婚姻,隐忍多年后瞒不住了方才奉子成的婚。
薄迟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起来。
“他是我爸——的同学。”
“你爸?”任姝涵惊得挑起眉梢。
“一个小商人,”薄迟伸手接了几滴飞洒的落雨,“才艺是用爱尔兰哨笛吹海绵宝宝片头曲,并靠这个成功骗到了我妈。”
薄迟的妈妈在儿子高二时去世,生前是位画家,任姝涵小时候跟着薄迟回家写作业总会遇见她,也很喜欢她,但他从来没见过薄迟的爸爸。
薄迟漫不经心地解释:“他在我出生之前就出意外死了。”
任姝涵不由自主地将声音放轻了些:“你从没说过。”
薄迟回答:“你也从没问过。”
气氛陷入困境,任姝涵却眼神清明:“不要这样和我讲话,用话术让我感到愧疚的当我可不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