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最明显——任因和任姝涵的区别。如果是任因的话,听到刚才那句话肯定要手足无措了,但任姝涵一眼就能看出薄迟的心思。或者说,其实一直以来任因也可以看出一切,只是那时他还愿意哄着对方。
薄迟垂眸愉悦笑道:“只有你一个人会这么和我说话。”
任姝涵表示诧异:“为什么,他们都没长嘴?”
薄迟低下头,笑得更开心了。
第60章 “我不怕的”
“所以说,薄迟多多少少还是沾了点病症在身上的吧。”
长公主中午发给自己的信息,夏之竹下午才有空看见,寒风凛冽冻手指,他吸着鼻子缩在避风处打字:“然后呢?”
任姝涵秒回:“然后我就让他滚了。”
夏之竹发了六个句号过去。
和过往一样,任姝涵在临别前告诉薄迟,以后不要再靠近他了。
和过往一样,薄迟没有答应,也没有作声。
天还落着雨,男人有一双多情丹凤目,藏得下时光中流转的一切痕迹,注视着什么时总会给人温柔又正直的错觉。但很多时候,更早以前,任姝涵便总觉得薄迟的瞳孔是张画布,有时什么颜料都染得上去,有时又什么都染不上去。
这种时候就是染不上去的。
他的眼睛像被雨水洗过了,变得和打湿的玻璃一样朦胧,疲惫得仿佛独自穿行了几千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