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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因压低的嗓音含笑:“看,一个薄迟。”
在我掌中。
一个薄迟,在他掌中被揉成废纸。
薄迟静坐良久,终于捡起地上的花束,在迷蒙的雨幕前缓缓起身,下楼走向角落里的垃圾间。
这是个寻常又不寻常的周一。
不务正业的席岳在雁清山上好友家里的花田挑挑拣拣一整天,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自己绑好一束鲜花,哼着新歌demo心情大好地准备下山借花献佛。
傍晚,顾晨星忍辱负重终于完成了上任总裁甩锅积累的繁重工作,一边踱步至窗边给女朋友打电话告状,一边听着电话那端女友签收玫瑰花后的尖叫,得意地扬起眉梢。
旷工的俞见一最终出现在了江城国际机场,正戴着墨镜仰头研究大屏幕上滚动的航班呢,手里突然被某路过的女性塞了根行李箱的拉杆。他勾起唇角回头,几步外同样戴着墨镜的宋瓷昂着下巴微微示意,俞见一便跟上去,顺便再一次摸了摸兜里那条他上周才从他奶奶家摸出来的珐琅彩釉流苏花苞古董手链。
夕阳在傍晚19:49落了下去。
错过了晚饭时段的任姝涵终于在天彻底黑下去的一刻,口干欲裂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他睡得太沉,一个午觉破天荒睡了快五个小时,肚子饿得咕咕叫,骨头也像散了架,好在烧终于退了下去。
电视上的《friends》不知道循环播到第几次,手机掉在地板上也早没电了,任姝涵随手找了根数据线插上,又回来坐到茶几前,开始吃已经冷掉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