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自己好像也和那团气一样快要散掉了。
“我可以记住一生中所有的事,席先生。”
记住了,就永远永远也忘不掉了。
直到你死?
大概,直到我死吧。
红发的男孩背着手在风中回头,眼睛弯得像月亮一样看向他的心上人。
他轻轻地笑着问:“你真的要走进我的一生吗?”
明明是温柔缱绻的句子,明明该是邀请,但这轻飘飘却分量重到让人忍不住屈膝下跪的自白却像是他的最后一道护身符,比以往的一切后退劝阻加起来都要功力强大,恨不能在问出的一刻便将尝试靠近的人格挡至山外十万八千里处。
席招甚至忽然觉得,夏之竹的身形淡得马上就要飘去云间了。
席招小的时候放过风筝。
风筝飞得很高,筝线绷得很紧。
越来越紧。
但监视在一旁的母亲却不允许他就此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