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现在就是婊|子上牌坊,没得着名声反惹一身腥!永昌坊的客人比流民区还少,地税却按照最高的营商坊收,这岂不是不合理吗?”

金家家主在这边诉苦,其余家主们不紧不慢地看完了文书,什么反应的都有。

“老金,你何必说这么难听?当时分坊市的时候,难打不是你父压着我们非要夺了永昌大半商坊?”

侯家家主啧声道:“当时你也是在座的,怎么,现在得了实惠,回头又想反悔,哪有那种好事?”

金家家主自知理亏:“哎呀哎呀,这不是在商量吗?哪怕少交一点呢?总得让我活吧?”

这边炒做一团,卢菀只在旁边看戏,还以为家主之间的争锋有什么别的门道,原来同市井撕扯也是大同小异,还不如那些酒楼老板隐晦文雅。

可见只要是利益关切,什么体面不体面,孰重孰轻,大家都很能分得清呢。

她自在此处看戏,旁边的秦亭却没法袖手旁观,见他们实在是争论不出什么,只得开口道:

“金家的流水我是知道一些的。”

她一说话,所有人都静下来听,就连金家家主也哼气拂袖坐下:

“这两年确实不景气,调一调也是应当。”

金家家主立刻拱手道:“瞧瞧,还是秦大姐姐有慧眼能做主,你们这些泼皮……”

“正好,我倒是想起来,前些时日菀主的外卖声音因为门类新还没定税,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起定了?”

秦亭巧笑侧头:“也免得之后菀主在咱们宁州行走,没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