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继承人们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来路,都觉得此子头一次上这么大的场面就能滴水不漏,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好人才。

新晋心机帝·玉宝:“?”

这位被认为心机深沉的默认卢氏继人,直到眼见其他桌子上都有了决策文书,只有卢菀这空着,才终于觉察出不对:

仿佛有什么自己该做却没做的事,然后他又不明白是什么。

求助地看了一圈,旁边那个之前见过一遍的老者龚文之终于叹了口气:

他一早就猜到会有这种情况,提前嘱咐家里孩子将决策文书给卢菀多备了一份。

什么不点座席,有规矩不告诉这种事,几乎每个家主都被为难过的。

龚家长子已经快五十岁了,生了一张与龚文之极为相似的脸,只是相比起他的倔强,瞧着更为和善。

他将多带来的那一份塞在玉宝手里,还低声同他说道:

“一会儿你瞧着我如何动作,我翻页你就翻页,不会出错,明白了吗?”

玉宝感激地点头。

这边刚一坐定,那边金家的家主已经等不及了,因为第一张案纸便是他家的,主题是“永昌坊税点重新议定”。

“各位,这可实在不是我事多!”

他站起身,摊开两手,又握在一起一砸,苦着脸说道:

“永昌虽然名号上是营商的坊市,但是实际情况大伙都知道——左边临着宁州衙门,右边靠着宁州刑狱司,平日里老百姓嫌晦气,根本就不往那边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