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杙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享有这种随意饮酒的特权,边饮边拍马屁,“真是好酒!寡而不淡,醇而不腻,清如?莲花,雅如?其人。一生能饮此佳酿,就是做鬼也不枉生了。这么好的酒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给我呢?”把女皇陛下夸得面如红霞,色如羞花,心情显见得大好起来。
岑杙看得心痒难耐,仗着自己喝了酒的缘故,开始胡作非为起来。撩着她下巴上的一小块尖肉问:“我是第一个饮此酒的人吗?”
李靖梣嘴角微微上翘,“当然。”
岑杙心里?越发欢喜,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胶着地黏在她的脸上,“这酒这么好喝,我若喝醉了怎么办?”
“允许你醉这一次。”
岑杙笑了起来,仰头将最后一口酒痛快饮下,目光愈发涣散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入不了洞房了,于是就停下来,央着李靖梣的袖子,“你不是说有好东西要送给我的吗?”
“你刚才喝得不是好东西吗?”
“啊?这……就这样打发了?太敷衍了吧?”
李靖梣笑了笑,牵她到了一处窗边,推开窗子,往天边一指。岑杙只看到一轮逐渐西沉的明月,照在重重宫阙的瓦檐上。
“神马?你要送我月亮啊?我告诉你,我不吃这套哈……”
李靖梣匪夷所思地瞅着她,“谁跟你说我要送月亮了?前面那座宫叫无为宫,正殿叫弗居殿,以后你就住在那里。没有我的准许,不准随便出宫去。”
岑杙“哦”了一声,原来她是想送自己一处宫殿。
“可是,驸马国尉不是要在宫外建府吗?我住在宫里?不合规矩啊!大臣们会同?意吗?”
李靖梣面无表情,“你住就是了,合不合规矩我说了算。”
岑杙有点犹豫,不过,既然她都这样说了,自己要是不给面儿,恐怕这姐姐还得生气,于是笑道:“好吧,其实我对住哪里无所谓的,巴不得住得离你越近越好,最好可以天天看到你。”李靖梣这才露出了和悦的笑容。
“岑杙,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是束缚了你。你将来会不会后悔,随我一起关进这个笼子里??”躺在床上时,女皇陛下又对自己的决定感到不安,捧着她的脸,心事重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