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求助的神情,请女皇陛下赐教?。
李靖梣像是料定她会想不起似的,不以为忤地挑了挑眉,又给自己和她各自斟满了一盏酒,端在眼前细品,“才喝过,就忘了?”
岑杙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这……该不会是方才的交杯酒吧?”
李靖梣不语且遗憾的表情显示她猜对了。
岑杙再饮一口,果然是交杯酒,只是和她记忆里?的味道差别很大,只有一点点相似。她立即明白了李靖梣为何遗憾,先压下不提,笑问:“酒是好酒,可有名吗?”
李靖梣低垂着目光,道:“这酒叫莲花醉。是我母后在我满月时,亲手在御花园埋下的。”
岑杙明白了,在玉瑞民间的某些地方,女儿出生后,父母都会在树下埋一坛好酒,等着将来女儿嫁人时,便拿出来饮用。这坛酒便是她的嫁妆之一了。
原来,女皇陛下也有这样一坛嫁妆酒。
莲花醉?想必是用莲花酿造的吧?
试问,哪个女儿不想在出嫁那日,和心爱的人共饮这坛意义非凡的酒呢!
女皇陛下特地把这坛酒取来做婚礼的交杯酒,想必是怀揣了特别浪漫的小心思。只可惜,二人之前吃了那五味杂陈的酱醢,到交杯酒时,口中那复杂的暗黑味道仍久久不散,别说是这样清淡的美酒了,就算最烈性的女儿红,也别想尝得出它本身的滋味。
李靖梣想必是亲口尝了苦,耿耿于怀,这才又暗戳戳地端了出来,为自己的嫁妆酒“讨个公道”。
岑杙心里?快要笑死了,凑上前去亲了她一下,宠溺地点着她的额头:“好了,不气了。之前咱们没尝出味道,不算数,现在补上好不好?来来来,把胳膊伸过来,咱们再交一次杯。”
“交杯酒是说不算就不算的吗?”女皇陛下不乐意了,自己给自己开解道:“我也没打算如?何,就是想让你知道它本来的味道不是那个样子就可以了。”
岑杙笑了两声,“是是是,那我现在知道了,而且很喜欢。请问,我可以专心品尝你的莲花醉了吗?”
“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