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靠在他胸前细细喘气,“我想要和你道歉,我之前……曾经误会你为了主世界而选择舍弃牺牲我。”
“但你把我想的太脆弱了,即便是主神抽取我的气运,我也并非不能在旁边帮助你,你完全没有必要把我封在地下。”
“我并没有觉得你脆弱,”朝焱说:“正相反,你能走到今天,靠的都是你坚定的意志力。”
朝焱接下来的话,让容怀睁大双眼:“可主世界是你殚精竭虑才一步一步经营下来的,我并不能保证域外毁灭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能是天翻地覆生灵涂炭,你会愿意见到这样的一幕吗?”
容怀一直以为朝焱当他脆弱,当他会拖后腿,为了保护他才把他封在地下,却从未想过朝焱只是为了不让他见到自己,亲手建造的世界毁灭,仅仅是为了不让他觉得难过。
仅此而已。
“一切的痛苦和难过我都能承受,可我唯独不能承受就是你的离开。”容怀安静地将脑袋依靠在朝焱的肩上,环抱住他的腰,轻声呢喃。
“我答应你,不会有那么一天。”朝焱用轻哄的语气在他耳边说。
容怀柔软地依偎在他怀里,“你答应我的,我记住了。”
“我既许诺了你,必定会做到。”朝焱将他肩头滑落下去的衣襟拢好。
容怀却支起纤细的双腿,在沙发上跪起身体,双手环住朝焱的颈项与他耳鬓厮磨。
陶延狼狈地落荒而逃,之后回想之前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诡异,他忍不住怀疑是自己嗑药嗑多了,产生了幻觉,于是他就把这件事和自己爷爷一五一十说了。
没想到陶爷爷一听说有一个人跟他收藏的画中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当时脸色勃然大变,陶延将容怀的照片拿给他看,陶爷爷双手一直都在哆嗦,嘴里反反复复念叨:“是他,是他……”
陶爷爷略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和他讲了一个故事,在他年轻十六七岁的时候,曾经感染了坏疽,差点被截肢,当时的主治医生是容怀,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手术方式保住了他的腿,但当时都引起了莫大的轰动,容怀那张脸实在是看过就念念不忘,他曾经追求过容怀五六年,容怀甚至换了一座城市生活,他这才消停下来,正常娶妻生子,只是却让人偷偷画了一幅画,裱起来放在家里。
多年过去,他已经垂垂老矣,白发苍苍,但容怀依旧年轻光鲜,仿如不是一代人。
听了这个故事之后,陶延只是觉得容怀可能是那个人的后代,但陶爷爷却一口咬定:“不会错,不会错的,我们共处了五六年,我怎么会不认得他?就是他……”
陶延觉得荒诞的同时,又想起那次诡异的火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涌上心头,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