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里面的所有装修布置都是容怀亲力亲为的,毕竟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对于长住的地方当然要布置仔细,每一处都非常符合他的嗜好,比如说各个房间都安满了灯盏,墙上挂满了各种线条优美艺术画,纱帘洁白清透,角落还染着熏香,客厅则养了一大缸游戈的热带鱼。
这些都是朝焱所熟悉的。
容怀端着茶从厨房里走出来,递了一杯给朝焱,朝焱大口畅饮,说:“茶分明都是一样的茶,怎么到你手里总能做出些花样?”
“我就当阿焱是夸我了,”容怀笑着说。
“虽然之前在暴风雪山中没有分隔多久,但是我却仿佛感觉过了许多年一样,阿焱,我好像很久都没有抱你了。”
“抱抱我吧,阿焱。”他脱掉鞋,爬上沙发,仰起脸。
朝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面孔,身向前俯,大掌抬起那白皙细腻的下颔尖,随即紧紧地搂住容怀,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朝焱身上灼热滚烫的体温逐渐感染了容怀,他把掌心贴在朝焱的后背上,脸颊依偎在朝焱的胸口。
只要想到这个地方曾经被刀剖开过,他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仿佛在这个怀抱里,他就能回归最懦弱的自己。
察觉到胸口微湿的触感,朝焱捏住他的后颈,将他微微拉开一些:“为什么哭?”
“难受……”容怀抓住他的衣襟,在他的怀里仰起脸来,温热的唇贴上朝焱的嘴角,一双眼眸里面像是迷蒙着水雾,望着近在咫尺的灼红双眼,舌尖像是撒娇一样在朝焱的唇角点啄。
朝焱居高临下凝视他,大掌捏住他纤细的腰,万分凶狠地吻了过来。
与容怀蜻蜓点水一般的温柔截然不同,朝焱简直就像想要将他拆骨入腹一般凶恶。
舌头抵到喉咙深处,容怀被他吻得喘不过来气,甚至隐约品尝到了唇齿泅染的淡淡的血腥味,他含含糊糊地唤着:“阿焱……”
灼热的气息近乎将他整个人都浸透了,容怀玉白的脸颊熏上一层动人的红晕,好半响,朝焱才良心大发松开他,容怀趴在他的怀里,脊背颤栗发抖。
“你究竟为什么哭?”朝焱这回没让他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