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躺到他身侧。
乔郁习以为常一般地将头枕在元簪笔的颈窝中,道:“我竟不知,我何时有了安神的功效。”
元簪笔闭上眼,软软地嗯了一声。
乔郁便不说话了,蹭了蹭他的脖子,陪着元簪笔闭上眼。
房中的香炉还未扔出去。他想。
可他既不能叫元簪笔把香炉扔出去,也不能叫寒潭进来。
也罢,他想。姑且再留它些时日。
他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但或许是在元簪笔身边太安心,房中氛围又太闲适,他不多时竟又睡了过去。
乔郁只觉才阖目没一会天光就已大亮,他迷迷糊糊地摸了一把身侧,只觉被衾冰冷,全无睡过人的痕迹。
乔郁一愣,慢慢睁开眼。
屋中陈设素净雅致,是他在中州宅邸的卧房。
似乎有什么不对,又似乎没什么不对。
乔郁按了按额角,只觉有些说不出的头疼。他早上起来脾气本就不好,元簪笔更不在,叫他愈发烦闷,沙哑着声音叫道:“元大人?元大人?”一时无人应答,“元簪笔?”他疑惑又不满,能把元簪笔这么早叫走的除了宫中的那位还能有谁?
做皇帝难道没个正事?出宫祈福要带着一众重臣不说,便是这个时候还要一大早上将臣子叫走?畜生干活久了还给歇歇呢,偏偏这位皇帝好似只知道竭泽而渔。
乔郁面无表情地想,神色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