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木捏着水杯,掌心温温的。
“他的鞋我用的石墨油浸染过,因喜着黑衣,衣摆处也有石油墨,不易察觉。
我让五皇子身边的一位侍从在他身上撒过白磷,走不了多久便会自燃。加之有石墨油,烧起来异常迅速。”
呦呦听着,点点头。
赞叹道:“好手段。”
呦呦枕着双臂,头偏向蒋木:“我发现你玩火,玩的挺好呀。”
听到这话,蒋木脑袋深深的垂下去,看着膝盖。
当年诈死,也是制造的火灾,佯装遁走。
她见蒋木是这番模样,有些蹙眉,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容易害羞的人?跟你的主子一样。”
蒋木脑袋抬起来一点点。
“贺拂明?”
话带疑问的腔调。
呦呦说:“亏你跟随这么久,真是白看他了。”
蒋木眸子有些灰白色,嘴张张:“他从未接触过女子,这七年,我没看过”
这话说的她是一愣,算算贺拂明有16了吧,一般男子他这个年纪都该有妻,有妾了。
竟然没接触过女子他实在想不到这是什么情景。
目光与蒋木交错一下,还是觉得,蒋木与她说话好费劲。
生疏得不行。
二人的距离,遥不可及一般,可是明明是在对面。
突然,蒋木轻音,宛如和风细雨后的温煦朝阳。
说道:“以后有事你找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去。”
语调轻缓,颇为担心的模样。
这样软绵的语气,这是来到南息六年,第一次听到蒋木与她是这个口吻。
像极了七年前在东唐,等她回家一样的软绵。
呦呦别过头,不敢看他。
心里只是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