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笑的,其实是最容易满足的人。
呦呦就是这样的人。
可惜,生不逢时,如若曲是欢不是一胎双子,她这样好的姑娘,世人是求也求不来的。
贺拂明与她同为皇族,命运相差天之高远,却又许多不径相同。
这一刻,他怜惜她是一位姑娘。
一位身披战甲的姑娘。
遥想还记得六年前,他对蒋木说,她之所以回的晚,是中了鹤顶红之毒。
这样的毒,份量再轻,也是九死一生,痛不欲生的。
却被她说的如此无关紧要。
只是因为中了鹤顶红之毒,耽搁了回家……
要说贺拂明以前是为了自己的生母撑腰,替自己隐形的一生做出努力,想得到高位。
今日,或者说是昨日。
他突然想替一位姑娘,达成一个愿景。
有人与他一般,在努力的活着,努力的在不平的人生路上追寻自己的终点。
在荆棘满布的丛林里寻找着自己渴望的东西。
她势微,却一个人做着斗争。
他无势,却也在拼搏的得到所需。
都在最卑微的地界里,都想追寻,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
日日仰望,步步靠近。
贺拂明此时看着呦呦,恍然说,“那我去给你煮粥。”
呦呦扔出一个枕头,贺拂明本能反应,一手便接住。
只听见床上人说:“煮你大爷,昨夜的粥煮到现在,我连碗都没看见。赶紧让新来的厨子做菜!”
听着呦呦气息紊乱的斥责,贺拂明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