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
第一声对陷入恍惚中的一法说,第二声对一副看笑话表情的赞德说。
后者懒洋洋的睁开眼拖长音“哈?”了一声:“准备出去了。”
一法站了起来,看样子似乎因为金的话好多了,但还在某种奇怪的状态中。
“一法让我们离开,那就离开了,而且我也觉得这地方有问题。”
金从门边抱起小一心,开门时却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金低头看了眼被烫的手指,浮现出了一层细小的水泡:“怎么回事?”他下意识去寻求赞德的帮助,可惜后者不知怎么,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
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即使没有一法的提醒,金也会尽快离开这鬼地方。
他再次去拉门把手。
“嘶——”
这次不但被狠狠的烫了,松开的时候,手心还传来了一种强大的吸力,半个手掌的皮都仿佛要被撕扯下去。
“笨蛋。”
“只是看着的人不要多嘴。”金痛的脸都扭曲了,冷不丁听到赞德的冷嘲热讽,气的脑瓜子疼。
赞德耸了耸肩。
一个没足月,一个精神恍惚,一个看笑话,看笑话的又换了个姿势靠在墙上。
队友每一个靠谱,金只能自己想办法,他沿着整个房间边缘研究,房间不大,金花了不到十分钟就逛了一圈,手上的烫伤也增加了许多。
金还是怕痛的,每次被烫的时候都会小声嘶一下,但他对疼痛的表达也就这样的程度了,咬一咬牙,下一篇区域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摸上去。
一圈逛下来,金就差不多知道被烫伤的原因和范围:“看来是烛火的问题,烛火越爬越高,覆盖到的地方才会发烫。”
而墙上的这些烛火好像是有意识的,手指点上去的时候,会想蝗虫般涌上来。按理来说只要是火光能到达的地方,它们都能去,地面也应该早就变得滚烫的待不住人才对。
金蹲在地上,偷偷的往赞德脚下看了眼,没看出什么异常。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可能做了什么......
不去想这些烦心事,比起烫伤,室内不断升高的温度才是让金感到更紧张的,他在这温度下大汗淋漓,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无力。
赞德的目光紧跟金的背影,最大的动作就是抖抖脚,换面墙靠着。
要说反应,一法的反应是最大的,他怔怔的跟在金身后走了一圈,金偷看赞德的时候突然清醒过来。
“蜡烛是祭奠亡人的东西,不能随便点燃。”一法也是满身是汗,他抬手蹭了蹭脑袋,抹下来的汗却是蜡油一般的乳白色。
金看到他抹下来的汗,再看了眼披着羽毛却很清爽的赞德:“不是房间变热,是我们两个在融化......既然这一切是基于你的记忆,那你总知道逃脱死亡规则的方法吧。”
“我......抱歉,我不知道。”一法低下头,不敢直视金:“进过这间房间的是一时,我只是在走廊外发现了他,那年我五岁,经过理智的思考过后,我选择放弃他。他又胆小又懦弱,我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