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窗外的月光,却失眠了。

胸口发闷,她轻轻挪开傅霖钧的胳膊,下楼,去后院儿透透气。

站在明月之下,她拿出罗盘镜。

月亮落入罗盘中间的镜中,罗盘渐渐转动。

山茶花低声念叨着常人听不懂的咒语。

铜镜闪过一道光,山茶花垂眸一看,里面模糊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

山茶花将那模糊的轮廓深深记在心中。

外公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此术法,这一次,她还是用了。

因为裴总统此次前来,恐怕会关乎傅家人的生死,她必须为此做点什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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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顺远火车站。

站台上荷枪实弹的卫兵整肃的密布,他们一色青呢制戎装,沉默而冷肃的望着车厢。

为首的傅霖钧在站台上缓缓踱步,湛蓝的军装威严肃立,让若天生的军神。

傅晟,傅赫铭,傅洛渝刚从一辆军车上下来,他们是后到的,也都穿着一身戎装。

“老四,等下不管裴总统说什么,咱们先冷静对待。万万不可冲动,裴总统手下的晋北军,早对傅家不满,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找茬-”

“嗯。”傅霖钧应了一声。

这时,一阵悠长的汽笛声传来,只见一辆专列在隆隆的轰鸣声中缓缓驶入顺远车站,淡薄的蒸汽在寒风中弥漫,衬得阴沉沉的天多了几分压抑,叫人无端端生了惶恐。

列车停稳,车门终于打开。

傅晟带儿子们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