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鹤轩点头应承了。
慕容清回忆着说:“景仁帝当时高烧不退,我们几个太医在偏殿守着,斟酌着刚给景仁帝定下方子,就听见大殿里传来叫喊声。”
“华院使以为景仁帝病情有变化,就带着我们三个冲进大殿,只见景仁帝在榻边站着,胸口上插了一把匕首。摄政王站在景仁帝的对面,表情……有愤怒,有震惊。”
“华院使冲过去给景仁帝把脉,回头让我们别愣着,赶紧救治景仁帝。摄政王却突然发飙,让侍卫将我们四个全都捆了下去。”
说完,茶室内一片安静,只有茶上面的热气缭绕着向上升起。
慕容清拱手说:“晚生只描述当时所见,不敢妄加揣测。”
邓鹤轩半晌才说:“你为何肯对我说这些?”
慕容清笑了笑说:“晚生相信,邓阁老心中所忠于的,不是哪个人,而是社稷黎民。”
邓鹤轩神情严肃地站了起来,踱了几步说:“如今看起来,保当今皇上登上帝位,并非明智之举。摄政王又有弑君之嫌,也非明主。难道要另择新君吗?”
慕容清拱手说:“一切仰仗邓阁老联络操持了。若有用得着晚生的地方,阁老尽管吩咐。”
邓鹤轩拍了拍慕容清的肩膀说:“我原先还以为你是摄政王一派,如今看来,你我志趣相投。”
慕容清与邓鹤轩又闲话了一会儿,才离开邓鹤轩的府上,匆匆来到淑安堂,亲自取了几样药材。
然后,慕容清进宫,直奔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