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望了眼窗外:“邓阁老的咳症缠绵的时间久了些,我怕旁的大夫不行。”
到了阁老府上,邓鹤轩很热情地让人将慕容清请了进去。
邓鹤轩气色好了很多:“多谢慕容太医的方子,老夫咳症见轻,也不胸闷了。”
慕容清给邓鹤轩把了脉,开了新的方子,却还坐着不走,只慢悠悠地喝茶。
邓鹤轩猜到慕容清有话要说,就屏退了左右,茶室中只余他们二人。
慕容清将今日昭阳殿中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邓鹤轩,然后说:“阁老,晚生这几日都给皇上开了有助于平心静气的药物,没想到半点作用都没有。皇上狂躁的样子,着实让晚生害怕心惊。”
邓鹤轩并不意外,叹口气说:“皇上继位时间不长,已经传出了好几次这样的暴行,唉!对了,你进太医院后,也给景仁帝把过脉,可曾发现有什么异常?”
慕容清在原主记忆里搜了搜说:“在阁老面前,晚生就不讳言了。景仁帝服食丹药过多,又纵欲多度。晚生见时,景仁帝总是精神萎靡昏昏欲睡的样子。”
邓鹤轩低头喝了口茶说:“景仁帝后期时而萎靡不振,时而暴躁失控。只是,我们这些老臣与摄政王为了圣誉,将这件事瞒下了。”
慕容清愣了,果真被她猜中了。
摄政王肯将景仁帝的暴躁行径瞒下,应该是和老臣们权力平衡的结果,借此逼迫老臣们退让。
邓鹤轩小声说:“但是,到了后期,老夫越来越能感觉到摄政王的不耐烦了。你能不能如实告诉老夫,景仁帝驾崩当晚发生的事情?”
慕容清点头说:“阁老应该知道这件事的轻重,千万不要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