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下,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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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当年萧恪夫妇的死讯传上了鹤鸣山,萧如观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亲舅舅害死了亲爹亲妈这个事实,血气往头上涌,一拍大腿就要去找聂无极求证。巧也不巧,那段时间正赶上陈清风也失魂落魄的,一个没看住,居然真的让人溜下了山,七八天后才找回来。
在山下那几天,这人也不知道是看见、听见了什么,一路上蔫头耷脑的,像被暴晒了好久的小白菜,没有一点过去的闹腾劲儿。回到鹤鸣观没几天就病倒了。
萧如观打小体质就差,隔三差五有个头疼脑热的,再正常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病来如山倒,反反复复了几个月。陈清风在床边从早守到晚,药方换了好几副,新药旧药喂了一碗又一碗,半点不见成效。
最后是谢哲青领着青女找上山来,跟陈清风关起门吵了大半天架终于说服了固执的家长。一帖药下去,再在热水了捂了几天,这才算把人救了回来。
不过正所谓是药三分毒,青女带来的药见效快,副作用当然也很明显——萧如观忘记了一些事情。
小事如自己的身份,大事有萧恪夫妇的死因。
一向处变不惊的师叔祖方寸大乱,铁青着脸揪着人的领子质问:“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匆匆追出门来的青女一把拂开了他的手,“想从阎王手里抢命,这是唯一的办法。除非你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陈清风当然不能。
所以他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