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外头站了脸色阴沉的贤王。

贤王浓眉高鼻,身材魁梧,撑起宽大的衣物来有一股子威严气势,让人不敢轻视,尤其那双眼睛,仿佛是鹰一般锐利,似乎能够将人的心神都看穿。

谢钧丢了酒杯,起身一礼,声音淡淡的:“王爷。”

贤王的目光却是先在秦如轲身上一转,随即才看向谢钧,他动了动眼珠子:“谢将军也在。犬子贪图玩乐,又实在不懂事,将军事务繁忙,他也好意思带人来此。”

秦轩小心唤了声父亲,低低道:“儿子知错,下回定不敢了。”

他的父亲他知道,最不喜人顶嘴了,乖乖认错才是正道。

谢钧掸了掸袍边,好似真有什么脏东西要拍似的:“谢某爱来倚翠馆是出了名的,不过是偶遇秦公子,王爷大可不必怪罪他。”

“只是今日不巧,撞上了不想撞上的人和事,十分扫兴,这便告辞了。”

不想撞上的事,便是这莫名其妙的命案,至于不想撞上的人,想也知道,就是贤王了。

贤王凉嗖嗖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区区莽夫,还是个小辈,也敢给自己摆脸子。

谢钧却不欲与他周旋,随意施了一礼就毫不客气地出去。

秦轩瞧着谢钧大步走出,悄声道:“父亲,他所说扫兴,是因为堂兄。”

贤王额角一跳,第一反应是这蠢东西还自作聪明来给他解释?随后想的才是秦如轲和谢钧生了龃龉?

他缓缓走到秦如轲身边,看着他面前摆放的酒壶杯盏:“我怎么听说,世子和谢将军关系很好?同檐共饮,怎么会嫌你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