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凭萧肌肉隆起胸膛不断起伏,发出荷荷的声音。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蛊惑着他,不停地强调着连日来的屈辱、愤恨。楚凭岚也就算了,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算计他。
她该死!
他忽然转身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
美人垂眼没有说话,咬牙忍着身上的疼。
这样冷漠的神情让他怒火中烧,他烦死了她每日顶着这样的死人脸活着。她已经嫁给了中宫,她是太子的正妻!她难道心心念念他的好四弟吗?
“为什么……你要背叛孤。”
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太子一脉凋零对她有什么益处?他难道对她还不够好吗?
挽禾的脖颈传来疼痛,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几乎要将她掐死。
“……殿下。”她的声音暗哑。
“您用人血供奉经文,天理难容。”
她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地下空旷传来了轻微的回响,微微腥臭的味道和思过室深处墙壁上干涸的褐色痕迹隐隐让人不安。
她的回答逗笑了楚凭萧。
“哈哈!”
“因为这个?”
他后退了几步坐在木椅,又重复问了一遍:“就因为这个?”
美人抬眼,琥珀色的眸子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淡淡的厌恶。
“为帝者宅心仁厚,你不配。”
她似乎意识到了今日的凶险,用手盖在眼前,似乎不想再去看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