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正相拥喜极而泣,耳侧倏然传来钱慕的声音。
祝闻语止了泪意,微微仰头看向他,嘲讽的勾唇冷声道:“明知故问。”
说罢,又补充道:“我再提醒国师大人一遍,我这腹中的孩子,是那锦阳城里天子的,就算谢晏词死了,她也是遗腹子,国师大人想带我回燕云,倒也得考虑燕王能不能接受。”
“若我腹中胎儿有闪失,我定会一同赴死。”
祝闻语咬了咬牙,她说给钱慕的话,也同样是说与自己听的,斩草若不除根,必有无穷后患,燕王如今年过五十,对这般道理自是再清楚不过。
她腹中的孩子流着一半谢晏词的血,饶是为了燕太子百年后的江山,燕王也不会让她生下这孩子。
祝闻语目光坚定的与钱慕对视,良久,钱慕闭了闭眼。
“启程的日子,我会推后,郡主先在这里养好身子。”
撂下那话,钱慕夺门而出。
“郡主,先吃饭吧,我听说您好几天没用膳了。”钱慕走后,春锦擦了擦眼泪,关切道。
惊异和奇妙的感觉在心头交织,她没再拒绝,点了下头,春锦立马去门口唤了侍者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