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好几天没吃过东西,祝闻语的胃口也不太好,但念着那大夫走之前说她身子根基不好,又太过瘦了,还是勉强多吃了些。
钱慕即便放了春锦过来陪她,却并未松开禁锢,依旧不许她们去外面。
到了夜里,春锦要去外室的榻上睡,被祝闻语叫了回来。
自打白日知道了这个消息,她虽喜悦,但也一直觉得心慌,有春锦在身前陪着,还觉得好一点。
春锦的睡眠倒是好,祝闻语却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眠。
谢晏词重伤的消息封锁的住,但天子驾崩的消息,是捂不住的,虽不知这是何处,但这屋舍紧邻正街,即便被关着,她也能窥见些街上的景象,一直是如常的繁荣热闹,并未有过异样。
她侧过身去,看着那落了一地的细碎月色,失了神。
打那天过后,钱慕就只来过一次,推开门见他的模样时,祝闻语惊了一刹。
钱慕发丝散乱,眼下的乌青极明显,原本白净的下颚也生了些胡渣,国师的威严全然不见。
“国师大人,若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这有身孕的是您呢。”祝闻语坐在桌边,小口小口的抿着水,补身体的药用了一个多月,用膳也正常了起来,如今再见,她的面庞圆润了不少,也多了一丝红润,撇了一眼钱慕,嗤笑道。
钱慕默不作声,走到桌前,坐到了她对面,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生硬开口:“你打算一直呆在这?”
祝闻语冷笑一声,挑眉反讽:“是你把我关在这,不许我出去,现在来问我是不是要一直呆在这,国师大人未免太幽默了些。”
“我可以告诉燕王,郡主腹中的孩子,是你我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