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闻语稍稍抬了抬眼,才看见那人腰腹处的一点红痕,就又埋头下去,闷声应道。
知晓她情绪,谢晏词没有多说什么,把褶皱的衣物抚平,起身将残留着二人缠绵痕迹的物件都抹了去,做完这些,才等到了残阳卷着血色镶上天边,暮色黯淡之时,徐大娘正好和大柱回了家。
“妹子,你今个是咋了,怎么这么能睡。”大柱进屋时,见到祝闻语还窝在床上未起身,一惊一乍道。
“别管我”祝闻语又恼又羞,烦的不行,将那被子拉的更高,自己整个头全遮了进去。
“她身子不舒服。”谢晏词起身,不懂声色的挡在祝闻语跟前。
“啊,身子不舒服,那还是好好休息,我和大柱去准备晚饭,过会叫你们,公子你多照顾照顾她。”徐大娘已为人母,只用和谢晏词对视一眼,即便他压制的很好,但那少年郎眼尾的殷红还是肉眼可见的浓烈未褪,她顿时懂了祝闻语是为何。
若非有情,这世上有几人能为了旁人以命相抵,徐大娘心中暗叹,她早该在第一日就想到的。
徐大娘将大柱推搡着去了厨房,整个屋内又只剩了谢晏词祝闻语二人。
祝闻语被憋得不行,猛地掀开被子,猝不及防的和谢晏词垂眸间的视线交汇。
“她看出来了。”谢晏词语气清淡无波,似未经过那场人事一般。
木已成舟,祝闻语脸色不虞的一遍遍在心中默念,只当他是工具便好,如此想了许久,才叫繁杂的心绪没那么难受了,慢慢挪出被子,想要下到地上,足尖才点了地,腿就一软,幸得被一旁闲适半坐着的人扶了一把,才没跌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