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愿意陪在祝闻语身边的,但母亲的病让他还是惦念着没法放下,那日在给祝闻语示范短剑的用法时,一时分神,凌厉的剑刃直接擦过谢晏词的脸颊,留下细小的一道血痕,只是少年的如苍雪般白净的脸上,哪怕一点瑕疵都格外显眼。
“你怎么回事!你小心些呀。”祝闻语惊呼一声,跑过来捧住他脸,指尖轻轻在那伤上点了点,确定没那么严重,好看的眉才舒展,又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都连着心不在焉好几日了。”
他摇了摇头,眼瞧着祝闻语又要皱眉,才重新点头,和她如实说了缘由。
听了他话的祝闻语非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笑了下,任由他在自己手上蹭了蹭,朗声让他回去照看谢夫人,等好些了再回来寻她。
若她真将曹裕视作昔日的自己,定然会因为这个理由不再闹着要寻曹裕。
看着李绪再次掀帘进殿,谢晏词屏了呼吸,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矛盾,他既不愿她吵着见曹裕,又不愿她那般贴心的应下这个理由。
自私的人是他才对,谢晏词想,他不愿再让第二个人从祝闻语这里得到那般殊待。
李绪很快面露喜色跑了回来,笑着道:“皇上,你这话果然管用,郡主真不闹了,只说叫曹夫人身体好些了,再让曹公子进宫来。”
那话说完,才发现谢晏词的神情并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轻松下来,反而更有阴云布上。
往后的几日,祝闻语确实没再和身边的宫人提要曹裕进宫的事情,她身子也不爽利,谢晏词借着秦太医的嘴让她留在偏殿静养,祝闻语也一一应下。
只是仍旧不愿见谢晏词,前一秒面上还挂着一副明艳的笑颜,下一秒见了他便立马会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