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被点名,浑身一哆嗦,吓得差点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不不不,别叫那个名字……咱么就称他为你师兄好吗?”

陆然:“?”

白凌摸了摸额头的虚汗。开始硬扯:“名字,只是一个虚拟的代号。既然都是代号,那称呼名字和称呼他师兄,其实没什么不一样对吧。我跟你说,你师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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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归鹄收拢背后鲜血淋漓的骨翼,从玄影殿顶的入口降落至殿内。

上次的偏转增幅术法,消耗了大量的魔息,至今没能完全恢复。一天之内,他刚敷衍送走炎魔的使者,又得处理了血魔送来的条约。同时还得再注意心魔和幻魔的动向。疲惫之下,几乎难以维持他人形的姿态。

森森的骸骨双翼垂在身后,暂时还没收回体内。双翼上,柔软温暖的羽毛早已硬化为冷厉可怖的坚硬鳞片,鳞片的尾端勾起狰狞可怕的毒刺。

不伦不类的黑鳞甚至一路向上蔓延到颈部。让邪恶的堕魔再也没法伪装成一个姿态高洁的清冷仙师。

浓黑如夜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垂落下的几缕遮住了血腥罪痕贯穿的诡异双瞳,浓重的血红色印记在眼底铺开一片猩红。本应跳动着心脏的位置空空如也,难以愈合的伤口依旧往外渗着丝丝缕缕的黏稠血液。

游归鹄静静地坐在靠椅上,等着自己复归为之前如雪如月的姿容,这才站起身,由着隐秘的道路,朝密室走去。

他穿行在复杂神秘的柱林间,每一步都离陆然更近一点。这个认知让他难以克制的心潮澎湃,甚至差点忍不住鸟类的本能,想要哼唱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