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廷几乎已经成功了。

但他们不知道有些东西即使被掩盖在重重黑纱之下,仍然无法遮住明亮的光辉。

一位带着象征身份的菱格项链的教廷的祭祀,押送、监督着经过长途跋涉、气喘吁吁爬上了周边环山的山顶的学者。

在学者们震悚的目光中,静默的悬湖不见边际,亿万钧的湖水宛如一头沉睡的凶兽,高高盘踞在与日俱增的泥沙之上,如雷的鼾声震动着脆弱的堤坝。

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学者捡起树枝,顾不上衣服和姿态,趴在地上就开始匆匆的演算。越往下算越心惊,手抖的几乎握不住手里的枝干。他惊慌地抬起头,几乎是尖叫出声:

“水,水!太多了!不够高,神山不够……”

咚一声,血液从他的头顶汩汩流出。他身子一歪,掉进了幽暗的湖水中。

黑袍裹身的人拿着沾血的长棍,气急败坏地看着水面上潋滟的血色波纹,金属的菱格项链在胸前不安地晃动。他厉声呵斥道:“妖言惑众!一派胡言!”

有关今天悬湖的一切见闻推测,被理所当然禁止传播。

鲜血渗入泥泞的土地。用树枝草草写下的复杂算式被粗暴地抹去。

但在教廷的督查者背后看不见的地方,沉默而忧郁的学者们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