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勾着嘴角:“她一定是恨极了本王,背后同你说过我许多坏话。不过你不必如此反感我,我阅过的美人无数,你这样的清汤寡水,我总不至于把你如何。”

阿昭不应他,她可从来没说过他一句坏话,她只是不愿去记起他。

……他这人总是这样,自己恨,便以为她也一定和他一样。

“嘟、嘟~~”珠子放进去两颗了,却还没有滚出来,沁儿捅着乌龟的肚子,皱着小眉头有些沮丧。

赵恪便收回眼神,把沁儿粉团团的身子抱进怀里,捂住他的眼睛:“来,皇叔给你变魔术。”

“呜哇——”只那一瞬间的黑,沁儿却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瘪着小嘴儿大哭起来。

那天母后捂住他的眼,再睁开,她就已经被一群太监吊得高高的,红与黑在屋梁下晃来晃去,恐怖一辈子刻进脑海。

阿昭连忙转过身来抱沁儿,对赵恪比着手势道:“你不要蒙他的眼睛,他会记起他的母亲。”

“哦?莫非那个女人死相太惨烈嚒……男人这样胆小可不好,你要学会让他不怕。”赵恪语气微凉,偏生不让阿昭把沁儿抱走。

他真是有够恨自己,连死了都不忘戏谑。阿昭下意识拍开赵恪的手,狠心将沁儿揽了回来。

咬了咬下唇,指着不远处唧唧喳喳的一群女人:“以后你不要再来了,被她们看见,总是不好。”

晌午日头稀稀,阿昭站在赵恪的身畔,他的个子那么高,她却娇小。皱着眉头看他,中间还隔着个哭泣的小儿,怎生得竟生出些夫妻的味道?

这味道太陌生,遥不可及。赵恪有一瞬间恍惚,蓦地又想起从前阿昭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