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捣乱。不知那些人会不会折返,我回来之前休要出去。”
她想了想,乖乖点头。不过思及腹下的麻痒,衔枝哼唧两声:
“那爹早些回来啊。”
他宽阔的背影窒了一息,喉中上下窜动,忍耐道:
“收敛些。”
她吐吐舌头,翻身上床。
裴既明再看她眼,小人摸着床褥子百无聊赖。一张脸上青涩少了许多,填满风情的欲。
他缓缓带上门,天光泄几丝到他脸上,晦暗不明。
山脚下,裴既明施施然放了背篓,接过故友递来的一盏茶。
“楚琳琅还没现身,倒是耐得住。现下整个清水镇都在猜测你们之间的苟且。裴既明,你可真不愧是混不吝的疯子,名声半点不要。
那女娃要是知道了真相,岂不是要恨死你。”
他漫不经心把弄茶盏:
“驯养一只野物,需先骗来,给她一个窝,好生安抚,处处贴心,悉心喂养。适当给些风雨,稍加磨砺。反复为之,几次三番,她便乖乖听话。同熬鹰,驯马一样。驯乖了再套上缰绳,便再逃不出掌心。”
那人放了茶盏:
“哼。若是你这样心机深沉的还在朝,哪怕太子在也能扶稳旁人坐稳皇位。只可惜我要找太子,你要找神心。都在楚琳琅一人身上。
太子倒是明了,那神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你当年入朝为官就是为了那东西,如今也还是为了那东西。
从何执念?”
与他同年入朝,都是当时的双杰,虽政事上多有不对付,私底下却是好友。可毗颉一直不能看透这个小门户出身却平步青云的人。
楚琳琅带走的神心又是什么,何以让他什么都不要追踪楚琳琅至此。还纳了她的女儿玩弄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