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二公子倒叫孤惊喜。既如此,那孤却之不恭。”
祁燮顿了下。
预想中楚衔枝的反应,和现下的不符。
不过…见好就收。
他清朗的身姿不卑不亢一拱手,这才告退。
待人走了,楚衔枝穿好衣裳下地。腿上乏力,她躺久了浑身似乎都萎缩成一团,很是难受。
守卫都在外头,便是不想丢脸,此时也要丢脸了。
她有些发自内心的无奈。
怎地自攻打徽国之后就没好事呢。
上次是鬼毒,这次是瘟疫。若是裴既明不在…大约她这回真要去见阎王。
哼,再有当时那老道和裴衍俢。
楚衔枝下意识摸了摸颈上突然出现的玉坠。决定去楼下寻裴既明问问清楚。
未想她刚屏着气挪到楼梯口,筋肉便一紧,赶忙扶住墙以免摔下。眼前正巧出现一双洁白男靴。
衣摆料子是她熟悉的碧洗纱。
多日未见,楚衔枝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抬头看他。
赫然是裴既明。
他一头发散着扎在脑后,漆黑的眼底不见风波,就这样看着她出丑。
她默了下,两人相对,竟无话可说。
周围将士自觉往外退三米,楚衔枝不乐意同他瞪眼,莫名踌躇下,道:
“你来了。”
这三字,在不懂行的人看来是很有些言外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