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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振衣明明憋得厉害,却还在执着摆弄床柱某处机括,研究了半天都未成功,他逐渐暴躁。

宝颐在这床上睡的时日比他久,较为了解,便好心替他触动了这机括,只听叮一声,柱子内藏的几根带子脱落了出来。

她好奇得很:“这皮带子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在床上做这种东西?”

裴振衣看着她,眼色幽深,如扑食前欣赏猎物的孤犬。

然后他持了那带子,对她古怪地一笑:“想试试吗?”

这一天,宝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也是这一天,她对这张邪门的破床产生了心理阴影。

皇帝赐下此床一定没安好心,这皮带子做得格外结实,还印了暗纹的花,宝颐是怎么知道此事的呢?因为她浑身无力被抱进浴桶时,赫然发现自己脚腕上红痕居然是牡丹花样式的。

宝颐本就疲惫,见状更是眼前一黑。

这是何等的恶趣味!她真是谢谢那不着调的狗皇帝了!

罪魁祸首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念及她体力不支,还是耐心替她捏捏酸痛的腿,手上的力道很温柔,嘴上的话却刻薄:“胡乱勾引人便是这般下场,活该。”

宝颐委屈道:“长得美会勾人又不是我的过错,我说我想要孩子,你却都不理我,我只能出此下策啊。”

裴振衣道:“谁说我不理你?只是现在让你受孕,不算良机。”

他严肃道:“今后不准再穿这样的小衣,尤其不准在……那处开洞,你不是最要做正经人么,那就别学这等窑姐儿作风。”

这话宝颐不爱听,回身瞪他道:“我是教坊女时,这自是狐媚不正经,可我现在是接了圣旨的裴夫人,关起门来勾引自家夫君,这叫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