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个道理, 宝颐内心窃喜, 却仍未从伤心失意中完全回转过来。
“可……可你允许张姑娘进镇抚司的院子,却不许我进,我便以为你们暗度陈仓了。”她道。
裴振衣险些眼前一黑:“就因为此事, 你今日喂我喝暖情酒?镇抚司人来人往, 若真有你所说的暗渡陈仓之事, 我何不直接把她纳入府中?”
宝颐咬着嘴唇:“许是指挥使书房的桌子格外舒适……”
裴振衣气笑了:“改日让你躺上去试试。”
宝颐老腰剧痛, 双腿打摆, 闻言立刻吓得摇头摆手:“那还是算了,我还想多活上几年。”
“还有什么想问的,今日一并说清。”
裴振衣此人不爱多话,也不爱袒露心迹,但交流不畅引起的问题已经无法忽略,甚至直接促成了今日良宵,他反而起了摊牌的心思,罢了,早晚要让她知晓自己的心意,既然她已经全心交托,那早些告诉她也不错。
再者,他也颇有几分好奇,想看看宝颐这奇怪的脑袋里头,究竟装着多少匪夷所思的误会。
果然宝颐的脑筋从不让他失望:“你只说了让张姑娘进镇抚司的缘由,没说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因为里头没有女人,只有一群兵痞,衣冠不整,袒胸露乳,不成体统,有碍观瞻。”
宝颐恍然大悟,果然是贵族生活束缚了她的想象力。
“那云霜姑娘……”
“那晚被陛下灌了太多酒水,恍惚间认错了人。”裴振衣道:“她的衣着首饰皆与你相似,教坊司一贯不像话,陛下也爱看戏,顺水推舟地胡闹一通,让她也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