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越说越离谱,语调幽怨凝重,裴振衣越发心绪不宁。
有千言万语想说,话到嘴边,却只余一句:“是谁教会了你这讨好手段?”
宝颐一愣。
他背影散发出阴寒之气:“……是姜湛么。”
“你也对他这样过?”
宝颐想,若是她现在敢发出半个是字,自己今晚怕是都下不了榻了。
她道:“没有,是我在教坊司里看来的。”
见男人脊背线条柔和下来,她问道:“是不是我做得不好?”
她已尽力了,为何他短暂的情迷意乱后,还是从危险边缘抽了身呢?
前几日还好好的,他带她住新宅子,无奈地忍着她的撩拨……可她不过与燕王说了两句话,他就发了那么大脾气,硬生生把他们将将好转了的关系拉回原点。
宝颐是真的不知怎么办才是,这样一次次地折腾,她被他愣是吓成一只惊弓之鸟,一时好一时坏的,倒比他一直态度冷冽还要磨人。
所以一时冲动下,她想干脆把自己给裴振衣,好安下他的心,可他竟然不要——这让她挫败无比。
“大人不喜欢我这样,我也可以学别的花样。”宝颐道。
裴振衣披衣裳的手一顿,话音里带上一丝狼狈:“我倒也没那么缺女人,再不济,也不会收用一个不情不愿的姑娘。”
“你要想明白,”他道:“我不像你这般,对情爱如此随意,若非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绝不会轻易撷取,你如果存了自荐枕席来讨好于我的心思,还是趁早打消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