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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的宠爱最不值钱,身体的宠爱伤女人身,唯独给钱,才是真的偏疼。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府中下人大感震撼,看宝颐的眼神也越发崇敬:这位妹妹不是一般人,而是修行千年,专勾男子魂魄的狐狸大仙啊!

他们哪里知道,狐狸大仙此刻正嗷嗷大哭:“别动了,我怕痒,呜——”

在杏花儿桃花儿怜悯的目光中,宝颐顶着一脖子耻辱的红痕,被迫搬进东厢。

她可算明白了为什么裴振衣嫌弃她的西厢了,他打一开始就想把她薅回来和他一起住,诸般怪异行径,都是在等她自己提出来而已。

宝颐一个头两个大,想逃,但念及自己亲爹的命还捏在皇帝手里,她不得不对裴振衣言听计从。

好生憋屈。

桃花儿边帮她搬箱笼,一边嫌弃她矫情:“姑娘不是最能屈能伸的吗?裴大人又没把姑娘怎样,不就是想让姑娘讨好着点,姑娘怎么还委屈上了?”

杏花儿也劝她收收小姐脾气:“姑娘,人生哪得事事如意,裴大人不计前嫌,还愿与姑娘再续前缘,姑娘应当抓牢这机会才是。”

“再说了,”桃花儿给她打气:“凭姑娘的手段,放倒十个裴大人也不在话下啊。”

宝颐叹了口气。

哪有桃花儿想的那么简单?世间痴男怨女何其多也,感情的撕扯拉锯,归根结底是要看底气的。

从前家宅兴旺,自己是骄傲自信的千金小姐,心里有底,才敢肆意妄为,有心无意地勾引人,男人们爱她无拘无束,娇气洒脱,当然手到擒来,可如今是有求于人,蓄意讨好,心里没了底,难免战战兢兢,患得患失,引人注目的特质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