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蔓若也忒多管闲事了吧,泔水车打门前过都要尝尝咸淡,平白无故的,非要来查她的行踪做什么?
听她当时构陷的意思,估计是打听出了自己与姜湛有过婚约,于是以为自己去投靠姜湛了吧……心思倒是快,只可惜没用在正经的地方。
正在暗地里诅咒张蔓若脚底流脓,头顶脱发时,裴振衣一句话把她拉回现实。
他问她:"你去找郡主,是为了让她帮你?"
"是,我是当真没有歪心思。"
裴振衣扯起嘴角,没什么温度地一哂,随后拉了张椅子,撩衣坐下,两腿交叠。
宝颐见他俨然一副冷静下来后,要找她一笔笔清算旧账的模样,顿感大事不妙。
可是仔细回想一番自己方才的说辞,好像也没有什么惹人生气的混账话,也不知他想清算哪一桩。
只得怯生生眨眨眼,装可怜:“大人……”
他今天是真的要去赴宫宴,所以仔细束了发,一顶玉冠缚住了满头发丝,平添一丝克制禁欲。
此时他已经慢慢从盛怒中平复了下来,扬起一双清冷的眼睛望着她,明明看不出又什么情绪,却又如烈火燎原。
祖母珍藏的志怪话本子有云:唯有恶狗要扑人时,才会露出这种目光。
宝颐心里一突: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