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裴宅屋内。
宝颐换上了张蔓若给的家常衣裳,满足地喟叹一声。
重新做回正经人的感觉真好。
愿意给女孩送衣服的,一定都不是坏人,宝颐看张蔓若顺眼了许多,对面若寒霜的对方感激一笑,问道:“令兄与裴大人乃是同袍吗?”
刚好搔到张蔓若痒处,她倨傲而自得地挺了挺腰,开口道:“那是自然,你将裴哥哥赶出帝都后,他回蜀中探亲,途中正巧遇见当今圣上剿匪遇阻,他便与我家阿兄并肩作战,一举破了匪窝。”
宝颐心想五皇子怎么那么热爱剿匪,这几年不是在剿匪,就是在去剿匪的路上。
而且裴振衣怎么总能和他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相遇,看来他和自己没什么缘分,五皇子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小金枝。
张蔓若继续说道:“裴哥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实乃正人君子,劝你莫要打什么登堂入室的歪主意,你害了他一次,他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不近女色?正人君子?”
宝颐觉得这位姑娘对裴振衣当真很不了解。
但凡目击过裴振衣按着她亲的场面,也不至于得出这结论。
“你刚才说过,你是来做丫鬟的。”张蔓若哼了一声:“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既是丫鬟,就做些丫鬟应做之事吧,这床铺被你睡脏了,你应当拿去浆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