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裴振衣的长刀,讷讷道:“可天都卫也掌管刑狱,为什么裴大人不参与我爹娘的案子呢?”

“谁说我没有参与,”裴振衣道:“你忘了是谁抄了你家吗?”

宝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愚蠢的问题。

裴振衣烦躁地揉搓眉心。

宝颐这两年着实是没什么长进,这么笨的漂亮姑娘,也不知是怎么在遍地人精的帝都安然度过少女时期的。

家族败落之时,也幸好她遇到了他这个冤大头,不然以她的美貌与缺心眼,无异于一个小孩怀抱斗大的金砣子在闹市里表演劈叉。

如果没有自己,她或许已被玩成一只残破的傀儡娃娃,或者是辗转落到了某个恶心男人的床榻上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不愿去想这些可能性。

斜睨了宝颐一眼,小矫情正在悄悄打哈欠,打到一半猛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立刻把嘴牢牢闭上了。

裴振衣收回目光,脸色稍霁。

笨蛋也有笨蛋的好处。

说是教坊司苛待了她,可裴振衣觉得未必,宝颐欺负别人的时候脸皮厚,可被欺负的时候可娇气得要命,一分难过能渲染出十分的效果,这份本领不容小觑。

只是她刚全须全尾地脱了身,立时开始牵挂亲人,看着比从前倒是懂事了些。

作者有话说:

凶巴巴的臭狗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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