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此话可是你说的。”谢砚书抬手抚了抚因归远紧攥而平起的衣衫褶皱,却在低头之间,唇边漾开一个小弧。

薛予宁微蹲福身道:“世子爷既然有心再觅佳人,那奴婢便退下了。”话音方落,薛予宁便拉着归远的手朝屋外走去。

“爹爹!”

归远张着小嘴,不停喃声喊到,让薛予宁是又羞又愤。

她愤在归远先天不足,连她长兄也未听见归远的一声“爹”,谁知谢砚书倒平捡了这个便宜。

她羞在自己现下称归远乃自己所出,而归远却管谢砚书叫爹,那她和谢砚书这是成什么了?

他二人之间那可是比这寒冬飞雪还白净呢。

薛予宁粉面带红,急忙轻拽过归远,随后匆匆而去。

烛光摇曳,落在乌木桌上的龙泉窑青瓷间,反照出一道青光,青光转又而落在榻上美人面中,如一朵含羞的芙蓉花,清丽雅致,明眸似有星光熠熠,乌黑的发堆叠在脖颈间,活一幅仕女图。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

“破月,你在屋内等了我那么几个时辰,想必也是累了,早些歇息吧。”

薛予宁低头替归远掖了掖被角,并未抬头看向破月,今日破月被带进府中后,因腿脚不便,薛予宁便让她房内等候,破月是打小就跟在薛予宁身边的,必是也替薛予宁担忧了好些个时日。

可薛予宁说完后,偌大的卧房却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