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她拽住他的衣袖时,她是想让他给她一个交代的。可当院子里真的只剩下两人时,她突然又心生胆怯,怕他脱口而出一些难听的话,彻底断了两人的情分。最后还是选择了鸵鸟的观望。
江擎从秋院离开后,一回松风院,就往东跨院西屋走去。
再次走近这间屋子,他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下来,很多画面在眼前一一闪过,有他在罗汉床上欺负盛耘的,有两人争执的,也有他发现绝子药以及她和霍据暗暗联络证据时怒不可遏的。
进了内室,盛耘已经歇下,江擎朝绉纱和堆雾摆了摆手,两人退下后,他撩开帷帐在床边坐下,看着盛耘后脑勺,说道,“起来用些夜宵罢,腹中空着,只怕睡不安宁。”
盛耘闭着眼睛,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语气寂寥又疲惫,“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江擎目光微移,落在她苍白的侧脸上,想伸手替她理一理鬓边凌乱的发丝。
手刚伸过去,盛耘突然睁开眼睛,防备的打开他的手,“你想做什么,别碰我!”
江擎原本并没有动盛耘的打算,他又不是禽兽,心里只有男女那档子事,但盛耘的反应却瞬间点燃了他心里的怒火,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冷笑道,“怎么,嵇太尉能碰你,我就碰不得了!”
“你、出、去!”盛耘用力的闭上眼,手指向外边。她现在最恨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嵇谌。
江擎舔了舔后槽牙,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合住的眼睛,“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地卖身契还在我的手里!”
提到卖身契,盛耘猛地睁开眼睛,狠狠的瞪着江擎,嘲讽技能拉满,“那你是想再卖我一次吗,不知道这次又是想卖给谁。你的堂弟江鸣煊?太子?还是干脆将我卖给当今皇上!”
内心最屈辱的事情被盛耘毫不留情的点破,江擎咬牙切齿看着她,拳头攥了又攥,到底舍不得再打她。下一刻,他突然扣住她的后脖颈,将她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