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擎猜测着,盛耘也想起了一些事。老夫人曾怀疑嵇谌有难言之隐,请她帮我诊治,但当时嵇谌的脉象并没有什么不妥。如今想来,应当是心理上的问题。
而平康坊那夜,她撞到他之后,许是阴差阳错让他有了冲动,所以他才会追到江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走了她。
只是当时拜江擎所赐,她对任何人都存着戒心,所以他只能先放她走,然后再堵死她所有的退路,让她只能跟他回去。
往事如在昨日,盛耘牙齿打颤,浑身都在发抖。
在嵇谌的眼里,她是不是像一个傻子一样,蠢得可怜?他对她百般尊重、疼爱,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是将她当做一味药,或是一只宠物,可她却傻傻的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最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坦白给他。
还有这些日子来,他频繁的求欢,原来真的是最后的狂欢!
甚至到最后一刻,他还在骗她!
盛耘转过头去,面朝漆着彩绘的空车壁。也许江擎说得对,她不该再去见嵇谌,两人原就是云泥之别,再见面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见盛耘不再提要见嵇谌的事,江擎端起面前的茶盏,盯着她的侧脸,将茶水一饮而尽,“只要你听话,嵇谌不能给你的,我都给你。”
盛耘听江擎这么说,慢慢侧过头,双眼空洞的看着他,“你害的我养父一家家破人亡,害死了霍据,为了你的前程将我转赠给其他人,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还有以后?”
江擎抿紧着唇,眼中划过一抹失落,不过很快就被偏执取代,笑着说,“我不管你的心在哪里,我只要你的人留在我身边。”
盛耘收回目光,不想再跟他交谈。
一个时辰后,马车稳稳的停在江府外,江擎看着盛耘下了马车,才走下去,然后不由分说的牵起她的手往里走去。
进了正门,阍者一脸惊讶的行礼,似乎没想到盛耘还有回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