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兄弟都是打小就跟着嵇谌一起长大的,听到齐五的死讯,嵇谌脸色阴沉下来,放在桌案上的拳头紧紧攥住,咬牙问道,“他的尸骨在何处?”
“还停在他在外头购置的宅院里。”
“治丧的事有劳你了,他还未娶妻生子,也没有族人,若是葬在别处,百年之后怕是没人供奉,就葬在嵇氏在京郊的陵园罢。”嵇谌嗓音低沉,给了齐五最大的体面。
齐九单膝跪下,“属下替齐五谢过大人。”
嵇谌又交代了一句,“定好下葬的时辰后,同我说一声,我给他上炷香。”
齐九走后,嵇谌骨节分明的长指用力的按了按眉心,晦暗的眼底划过一抹锐利的锋芒,今日不同往日,他的手段不应该再这么温和了!
嵇谌提笔,将涉事官员的关系网一一勾画出来……
等他将折子写好时,刚好到和盛耘约定的时间,盛耘端着托盘从外面走进来,“阿谌,先用点吃食,再把药喝了。”
嵇谌起身走向盛耘,托盘里放着一盅鸡丝粥,上面撒着碧绿的葱花,色香味俱全,另一边是一碗浓黑的药汁。
“你吃过了吗?”从盛耘手中接过瓷勺,嵇谌随口问道。
盛耘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嵇谌将一盅粥喝完,又将放得温热的药汁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