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姑娘,”娇杏叫了一声,飞快的跑过来。
“这次见到我怎么这么高兴?”盛耘冲她笑了笑,疑惑的问道。
娇杏俏生生的一笑,“窦翙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当然高兴。”
盛耘却是一脸不解,一面随她往病坊里走去,一面问道,“窦翙怎么了?”
“您不知道吗?”娇杏一脸的意外,“我还以为是您求了太尉大人,他才来病坊跟如燕姐负荆请罪的。”
“还有这事?你仔细说说……”
“就是昨天晚上的事,一开始听药童通报说窦翙来了,如燕姐还以为他又来找麻烦,为了保护病坊里的老弱妇孺,如燕姐直接提着一把砍刀出了门,到了门口才发现窦翙根本不是来找麻烦的,这么冷的天,他上衣都脱了,背着一捆子荆条直愣愣的跪在那里,如燕姐起初还以为自己眼花,后来揉了揉眼,瞧仔细后,惊的连菜刀都扔了!”
“之后呢?”盛耘追问。
娇杏绘声绘色道,“窦翙看到如燕姐,就说那几次招侍,他是喝醉了才对如燕姐不恭敬,犯下大错,如今酒醒后自觉不可饶恕,便效仿古人负荆请罪,也愿意赔偿如燕姐的损失,甚至愿意纳如燕姐过府为侍妾,只求如燕姐原谅。”
“如燕姐自不肯原谅他,当时就从他背上抽出一根荆条,狠狠的抽了他一顿,抽断了之后又换了一根,而那窦翙也不知道是魔怔了还是怎的,竟然从头到尾都不曾躲闪,直到晕了过去,被底下侍从拖走,如燕姐到底顾忌他的身份,冷静下来后,便也没有阻拦。”
见毕如燕没有吃半点亏,还狠狠出了口恶气,盛耘微微松了口气。她心里也明白,像窦翙那样的人,血液里就流淌着恶,酒醉什么的只是托词,事后更不会反省自己,之所以会有这么一出,只怕是遭到了更高位之人的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