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耘是个聪明人,她试探道,“太尉的意思是,皇上会舍太子和燕王,而扶持宗室之子登位?”
嵇谌听出了盛耘话中的试探,也知道此时是让她对他敞开心扉最好的时机。
“不是,”他看着她的眼睛,果决却坚定道,“是我觉得太子和燕王都不适合这个位子,换个人会更好。”
盛耘听他说完,忽然觉得冰冷又漫长的深夜中多了一点温暖和亮光。
“我信大人。”在离开前,盛耘目光幽深的望着嵇谌说道。
嵇谌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
绿竹苑,盛耘一夜好眠,次日起来她看到厨房中有采买的人送来的一些海鲜,便煮了一煲暖胃的粥,随后又用绿豆面蒸了一些薄饼,并搭了七八样凉热兼有的配菜。
她做的不少,分出两份给嵇谌和老夫人,剩下的还够绿霜他们吃一顿。
从南山居回来后,盛耘刚放下食盒回房,绿霜就拿了一封信过来,“姑娘,这是毕姑娘写给您的信,门房的人一刻钟前送来的。”
盛耘接过信,打开一看,毕如燕说霍姨娘已经问过江擎的意思,两人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并且已经在她留下的病情告知书上签字画押。
“我要出去一趟。”盛耘合上信,冲绿霜交代道,“若是老夫人和太尉大人有什么吩咐,就到城南的春生病坊来找我。”说完便朝外走去。
一个时辰后,太尉府的马车在春生病坊外停下,盛耘刚下车,就看到站在病坊外的银杏树下等她的娇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