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盛耘朝护卫微微点头,绕过影壁后径直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护卫见她过来,立刻将书房的门打开。
“不知大人找我有何事?”入内后,盛耘看向坐在书桌后的嵇谌问道。
嵇谌在听到推门声时就放下了手中的奏报,他站起身走向盛耘,指向一旁的太师椅,温和道,“先坐下。”
盛耘依言落座,嵇谌一撩袍摆在她旁边风姿雍然的坐下,掀唇道,“前些日子说要帮你介绍几个病人,如今有眉目了。”
盛耘眸光一亮,拎起茶桌上的紫砂壶倒了杯茶推过去,“大人请说。”
嵇谌看着盛耘晶亮的眼睛,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长眉轻轻一挑,调侃道,“这似乎是阿耘你头一次为我斟茶。”
盛耘轻咳了一声,带着几分无赖、几分征求道,“那我再给大人斟一盏?”
嵇谌轻哼了一声,却是说起正事,“我随口问了进奏院的几位进奏官一句,听他们说,礼部尚书王德运的母亲身子不大好,正在网罗各路名医。还有大理寺卿的弟弟纵马时被癫狂的马甩了下去,找了太医接骨,但痊愈后成了跛子,想寻江湖名医看看能不能有补救之法。另外就是太子卫率窦翙的夫人经年不孕,遍寻名医……”
盛耘听到嵇谌说起窦夫人,挑了挑眉,“大人不介意我为太子派系的人诊治?”
嵇谌摊了摊手,“医者乃是天下人的医者,我为何要介意?”
盛耘未料到嵇谌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歉疚一笑,道,“是我着相了,先前竟想着隐藏身份入窦府替窦夫人医治。”